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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红杉中国沈南鹏:最成功的CEO就是最好的CEO

发布时间:2019-03-21 22:47:29 所属栏目:动态 来源:财经杂志(北京)
导读:(原标题:对话沈南鹏:价值观的胜利) 文|《财经》杂志 宋玮 风投在中国20年,红杉中国成立至今也14年,大众对VC的认识前进了一大步——从完全不知道变成了知道、羡慕但并不理解。 最大的误解莫过于人们把成功的VC视为幸运的“赌徒”,或是行业的先知。

沈南鹏:2008年。我们在北京开被投企业CEO峰会,不少CEO对行业前景悲观。2010年也很难,我们在北京开LP大会,当时第一个和第二个基金的成绩都没有出来,而我们已经开始做阶段和产业扩张了。LP会上我们遇到了很多的质疑,后来是红杉的品牌和投资人的信任帮助了我们。记忆中那年冬天特别冷。

《财经》:GGV的符绩勋说,他在2010年做了一个大的改革,把原来的四个组都砍了,只留下TMT组,缩减基金规模,15个合伙人砍成了五个,GGV和红杉走了相反的路。

沈南鹏: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不同情况做出了不同的选择。

《财经》:基金的品类扩张,从早期往晚期走,和从晚期往早期走,哪种路径更有优势?

沈南鹏:我们没有尝试过从晚期向早期走,所以无法评价。两种投资策略、方法论、团队设置差别巨大,能同时做好确实不易。但最重要的是对行业的研究认知,还有大家往往忽略的投后服务能力。

比较大的挑战是团队必然在两类投资上有一定的分工,但互相又需要有交流,“吸收”对方不同的观点和视野。

《财经》:在投资业里能做出创新的人是非常少的,孙正义是一个,Yuri Milner和Paul Graham也算。你认为自己是一名game changer还只是game winner?

沈南鹏:产业扩张、阶段扩张和区域扩张,至少前两件事情即便在硅谷发生得也非常少。从VC到PE,大部分基金都没能跨过来。而我们作为一个global organization,这点我认为没人可以比,因为我们面临的管理复杂度是急剧增加的。

《财经》:如何看1000亿美金规模的Vision Fund,他们计划用1000亿覆盖性地去投一个领域,你认为这种打法是疯狂的吗?

沈南鹏:用一定规模去投资头部公司这个策略是对的。如果你有一个观点——即未来全世界会有100到200家新经济公司市值超过500亿甚至1000亿美元,那这个听起来也合理,但关键在于执行。

《财经》:有人说Vision Fund这种超级大基金的出现把投资变成了一个比拼AUM的游戏。在Vision Fund之后,很多全球一线基金都大大增加了募资金额。

沈南鹏:如果投资行业仅仅把AUM看作成功的标志,而不是回报,那是行业的糟糕现象。大部分GP并不这么认同。红杉募集大额全球基金,并不是因为别人做了什么,而是我们自己看到了投资机会。

《财经》:在全球范围内,软银和Vision Fund是你的对标对象吗?

沈南鹏:我会关注而非对标它。因为我们对世界的看法不同,红杉是Work for创业者,而不是control。

基金之间的竞争远不像运营企业那么直接和残酷,Vision Fund出来后,它其实变成了很多基金对有些项目的一个退出通道,我看到的更多是竞合关系。

《财经》:你认为国内外基金和红杉的差距是越来越大还是越来越小?

沈南鹏:在我脑海里始终有两条曲线——一条是行业竞争,一条是团队能力,后者比前者重要。如果我们还是14年前的红杉,遇上今天激烈的竞争环境恐怕我们很难维持,好在后面那条曲线赶上来了。

《财经》:我们今天看到的红杉,取决于十年前你做的布局。今天你又做了什么会决定红杉的未来十年?

沈南鹏:有一点是肯定的,就是globalization。我们在印度和东南亚其实完全可以做中国同样的事情,将来我们在印度和东南亚会更进取。

对话红杉中国沈南鹏:最成功的CEO就是最好的CEO

|大部分公司在游戏规则下成功,而投资可以改变游戏规则

《财经》:从事投资14年,对这个世界有了什么更深刻的理解?

沈南鹏:投资可以改变商业的游戏规则——这是我以前没有深刻体会到的。

当年创业做携程,我看到了投资人对公司发展的影响和推动。做了红杉之后,,我发现可以把这种影响力更好发挥出来。如果我当年没投美团,美团会怎样?有人会说你没投,其他人投了,美团依然会成为今天的美团。maybe,maybe no。

《财经》:有什么公司轨迹是因为你或红杉而改变的?

沈南鹏:2015年大众点评和美团的合并,如果红杉没有支持,合并会不会就不发生?也还是有50%可能会发生,这就是投资人在里面的微妙作用。比如2012年唯品会上市,如果没有我们和共同投资人在IPO联合加持2000万美元,恐怕上市很难完成。

《财经》:超级大资本是否正在越来越深地介入和影响企业?比如孙正义曾试图促成滴滴和Uber的合并。而DST的创始人Yuri则认为软银追求控制的策略是错误的。

沈南鹏:资本和企业家的选择是双向的,其次,商人用好资本是最重要的。

DST和软银是两种不同思路。Yuri认为投资人不应对公司管理层指手画脚,他往往会让出董事会席位或投票权,而孙正义则正相反。很难说谁对谁错。红杉可能介于两者之间,我们希望既充分尊重管理层,又有资格参与对话。

《财经》:你在同一个赛道多个竞争企业中都有投资同时都拥有较大话语权,如何保持和创业者的友好沟通?

沈南鹏:首先,红杉在同一时期从未投过两家有竞争关系的公司。我们2010年投资了美团,当时美团和点评还不在同一个赛道。同样,我们投资饿了么时,美团根本还没做外卖生意。投资头条的时候,它也没有短视频业务,那段时间里我们投资了快手。

其次,我们在不同公司有不同的投资负责人,比如红杉在快手和头条的就是两个不同合伙人在负责;第三,在每一个公司董事会做决策时,你应该根据这家公司的利益最大化原则来作出决策。

《财经》:但当美团和饿了么业务发生重叠时,红杉同时加注投资了这两家。

沈南鹏:对已投企业的加持是对创业者支持的表现,而且你必须要保护你以前投资过的东西。

《财经》:假设红杉要投资一家公司,一位你们已投公司的CEO打电话给你强烈反对这笔投资,这个电话会让你产生顾虑吗?

沈南鹏:至少会非常严肃的讨论,我倾向于尊重我们已投资公司CEO的意见。

《财经》:在你看来这是数字问题还是情感问题?

沈南鹏:情感很重要。说实话,我觉得今天没有一个案子是红杉非投不可的。

《财经》:假设你和管理层的观点不一致你觉得可以说服CEO吗?

沈南鹏:我们会给建议,但是我们最终会听CEO的。

《财经》:你在乎创业者是否喜欢你吗?

沈南鹏:我希望他们可以尊敬、信任我们。

《财经》:投资人应该为谁负责,LP、创业者、还是员工?

沈南鹏:做得好的话,三者利益完全可以形成一致。

《财经》:三者在你心中的排序是什么?马云的排序是客户第一、员工第二、投资者第三。

沈南鹏:如果真要排序,第一位是能否给基金带来回报。

《财经》:你认为情怀对于一个投资人来说是一个好词吗?

沈南鹏:非常重要。但you have to work for the interest of LP和公司。

《财经》:在投资行业里有人会说他们不是为了LP,不是为了赚钱,而是为了某些更崇高的目的在工作,你会认为这是一种虚伪吗?

沈南鹏:这个无法判断。因为如果你表现不好LP就不会再欢迎你,你也没有办法再支持创业者。红杉给LP带来优异回报,LP对我们极其信任,这样我们才能继续更好服务和支持创业者,产生良性循环。

《财经》:一位知名投资人说,他经常感觉自己很空虚,他说改变世界的是创业者,人们最后记住的也是创业者,人们不会记住背后的投资人,因为钱和钱没什么不一样。

(编辑:东莞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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