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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,互联网无战事

发布时间:2019-12-31 07:11:42 所属栏目:模式 来源:投中网
导读:副标题#e# 2017年3月某个深夜,一群ofo运营人员直接把车铺到摩拜的办公室楼下。不料这种带有挑衅意味的行为被摩拜CEO王晓峰撞见他刚好结束一天的工作,走出办公室,看见满地的ofo,扭头便打电话。一会儿就有人过来铺摩拜的车。其中一位运营人员回忆。 这种

这条赛道在2018年美团收购大众点评、阿里先后收购口碑、饿了么后,变为美团和阿里的较量。身处同一战场的两大巨头之间虽然还是泾渭分明,但是彼此的敌意被动地减弱了。彼时饿了么CEO王磊说,从7月到9月,每个月投入补贴10亿扩大市场份额。而到了2019年,饿了么不再对外宣称补贴数额,王磊明确对外表示未来不会再有疯狂的补贴大战。一位阿里巴巴员工告诉投中网,对于阿里来说,今年营收成为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指标,例如,一个新业务线如果不能看到明显的变现前景便会立刻调转方向。

合并后,林邻的工作重心也随之发生了改变——由激进地拉拢变成更为激进地收割商家。刚开始是收广告费,后又变为推广收银系统。而在两个月前,他失去了这份历时四年的工作,美团将其所在的地方站由直营转为外包。撤站的原因也并不复杂,对美团而言,外包无疑是更为经济的方式。

种种迹象背后是当美团作为一家商业公司占据垄断性优势时,它开始从追求规模转为追求盈利。财报披露,美团点评2019年第二季度实现盈利8.76亿元。

2017年夏日,另一著名的战场——摩拜ofo仍然在殊死搏斗时刻。据投中网了解,当时滴滴三名高管空降ofo,在滴滴团队参与决策下,商业化让步于用户增长。ofo以数十亿元营收代价跟进摩拜的免费月卡战略,这被曾任 ofo中高层的赵雨看作是损失最严重的地方,“当时ofo订单峰值3000万,平均2000多万,以一单0.5元计算,一天有上千万营收,一个月就是3亿。”

两家公司如今有了不同的结局,ofo的创始人戴威和某些战略投资者坚持不合并,使得这家昔日明星公司如今不得不在身负巨额欠款下苦苦支撑,而它的劲敌——摩拜于2018年4月份卖给美团。

战争以后的景象是,2019年共享单车坐地涨价,起步价的计算时长缩短、起步价上调。一个明显的信号是,哈罗单车对外称,在全国投放的300多个城市中,其中200多个均实现盈利。一位哈啰高层对投中网称,这是共享单车回归正常商业定价的过程,“共享单车烧了一两百亿,头部公司跌得跟头太大,以至于认为单车业务本身是纯烧钱、公益性的。实际上,这是一个非常刚需、高频的业务,本身也能赚钱。”

战火在更多的赛道里逐渐停息。比如滴滴逐渐提高抽成比例和客单价,比如快车起步价方面,除10时至17时平峰时段,从13元上涨至14元;共享充电宝在2019年最高收费标准已经达到每小时8元,涨幅达6倍;票补的时代也过去了,淘票票、猫眼相继在2019年宣布实现盈利。

于是,互联网公司开始回归商业本质的声音不绝于耳,而当互联网公司回归商业本质的时候,就是战事平息的时候。回顾以前,一位ofo运营人员告诉投中网,他曾经负责公司华北片区的车辆调度,在ofo撤城最后一刻才离开。他认为这非常具有象征意味,像是最后守城的士兵,而这样的经历在如今战火渐息的和平年代很难再有。

资本不好过

战争熄火的另一面,是为创业者提供弹药的投资人和机构们的艰难处境。身为投资经理的胡鹏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业。一位很久没联系的老友问他最近是不是有空出来吃饭小聚一下,他立刻就答应下来,“有的是时间”。

尽管他不断面试,大公司、小公司、大机构、小机构都尝试了一遍,但要么没有下文,要么不靠谱,“真是什么奇葩都有”。比如,一家他觉得还挺合适的机构,聊完以后又决定把整个业务撤销;还有互联网公司新成立了一个小基金,业务方向完全不在调上。

有一个问题是共通的,胡鹏在面试中总是能遇到对方问到“项目如何退出?”。显然,投资机构比过往更渴望功成身退。这一波基金大多在2014年伴随着“双创”热而成立,到2019年底正好是第五年,到了丰收的时候。

但2019年以来退出结果并不甚理想,毕马威报告显示,在退出方面,第三季度亚洲地区退出项目数量接近40笔,退出企业市值不到200亿美元,2018年同期退出项目数量超过50笔,退出企业市值接近1400亿美元。

投资机构迎来倒闭潮。CVSource投中数据显示,2014年共有1724支基金,2015年,这一数据翻了2.7倍,有4757支基金,但截至2019年11月,仅剩下480支基金。

2019,互联网无战事

(基金数量变化图)

一位在深圳的投资机构负责人称,深圳平均每天有5、6 家投资机构倒闭。他所在的基金成立于2015年,但今年因为公司资金链断裂而倒闭了。

基金募资难成为普遍性问题。吴世春说,2015、16年能募到钱的基金,2019年都会遇到资金募集难题。大部分机构一整年都在为募资忙得焦头烂额,永远募不满,“比如一家LP只出3000万,但后面还要募集4个多亿,但可能当基金募集到8000万的时候,前面3000万的LP就出问题了。”吴世春强调,“所有机构都会碰到这种问题,只不过程度不一样而已。”

这会导致基金的寡头化趋势更加明显。GGV纪源资本管理合伙人符绩勋认为,有影响力的知名基金可能会融更多钱。CV Source投中数据显示,截至2019年11月,每只基金平均融资金额为2.51亿美元,2018年为1.44亿美元,这一数字是2014年以来最高。

2019,互联网无战事

(单只基金平均融资金额变化图)

总而言之,资本不是保守,而是没有能力激进,“今年 PE/VC 不是一般的惨,而是’血惨’。”上述深圳投资机构的负责人说。

资金端的紧张会加剧创业者的融资压力。符绩勋记得,融资最疯狂的时候,每两三周都会有人要追加投资,而现在,周期可能延长到近1个月,甚至几个月到半年,“钱相对比以往少,投资人对于项目的要求自然提高很多。”

子弹没了,战火自然就小了。安传东明显能觉察到资本情绪的变化。2015年,安传东第一次创业,自称只是一个农村出生、什么都不懂的小孩,但在项目还是BP阶段时,就融到1000多万。投资方决定投资他公司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一个星期。

(编辑:东莞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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